星期六, 九月 08, 2007
感受大学
岁月如水，流淌不息，人沉浸其中，慢慢感悟，渐渐长大。提笔之前，似乎有千言万语，可落笔后，便满怀沧桑，一笔一笔都很迟钝，写得艰辛。于是明白，生活是一回事，而描述生活则是另一回事。
初入大学的心情已经模糊如烟。可供捕捉的仅是些零碎的感怀，点点滴滴，难以串联。不过细细想来，当时有一份摆脱旧岁的释然，一份刻画未来的朦胧。仅此而已，如果时光可以逆流，我相信感触便会深厚许多。毕竟那是另一类生活的起点。一个人站在岁月的末端回望，浮现心底的也只能是这些开端。一节一节地组成生活，磨损生命。
大一生活，说来简单。认识了一些人，明白了一些道理。可这份简单背后的心怀确实有很多体味和琢磨的空间。记得，张爱玲说，生活是一袭华美的袍，上面爬满了虱。不明白，当时，年龄并不大的她是怎样提炼出这超越年岁的感悟，残忍的道出生活的欲望和烦恼。大二时，我罗列出许多计划，并试图描绘一幅清雅人生的蓝图。一步一动都指向生命中单纯的快乐。当然不久，我就明白，这袭关于未来规划的精美的袍上爬满了现实的虱。所有在天空漂泊的梦想都宣告降落。或许，所有关于生活的欲望都应该贴近真实和人性。大三，有相当长一段时间，我苦恼于目标与现实的距离，纯真与复杂的沟壑。尽管读了点书，可依旧找不出答案。有时，我想，生命就是在问题的解答中走向枯竭，而把时间消耗在一点一滴的疑问和困惑中，究竟对不对？可这种想法本身不就是一个疑问吗？我不禁哑然。
渐渐的，我有了一些自己的思索。
其实，问题的答案植根于生活，或者说，你至少可以在生活中得到某种提思。我在农村长大，对那片土地，我自以为非常的熟悉。可寒假期间，当我打算收集有关我生活的那个地区的史料时，我才突然感到我与生活的隔膜。问过许多白发老者后，终于明白历史便是收获的庄稼和借助庄稼生存的人们，生活像一把刻刀雕刻出那坐在夕阳里满脸安详的老人，他们生活的原韵。
读明白了他们，便明白了生活的本原确实是过程。无论好与坏，他们只是踏踏实实体味生命的滋味。无论怎样的场所，只要可以充实的劳作，认真的收获，他们就可以沉浸于生活，抱怨也吧，欣喜也吧，这就是生活。
用很长的时间求索这些东西，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收获！并且这些思索是否接近了疑问的边缘，生活的实质。我也不清楚。想起白居易的那句词，“花非花，雾非雾，天明来，夜半去。”许多事确实如此，模糊而没有答案。我惟有苦笑。
